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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哥承诺四六合伙开酒肆,三年后分红会上,账本数字让我笑出了声
发布于 2025-12-06 19:18:03 作者: 禚巧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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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陆辰,住在江城的柳荫巷。这条巷子两边种满了高大的槐树,每到夏天,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,阳光透过叶缝洒下,在青石板路上形成一片片金色光斑。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,混合着泥土、落叶以及街边小吃摊的油烟味,熟悉而又亲切。
三年前的一个阴雨天,我还在一家濒临倒闭的印刷厂做平面设计师。每天对着老旧的电脑屏幕,眼睛酸涩如针刺,微薄的工资仅够我在城里租一个狭小的单间。那天,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大伯家的窗户,仿佛在催促我做出某个重要决定。
堂哥赵峰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普洱茶,放在我面前,茶雾缭绕中,他的脸显得神采奕奕。“小辰,别在那个破厂里浪费时间了,跟我干一番大事业!我看准了,咱们在柳荫巷开一家酒肆,专卖咱家祖传的果酒,肯定能赚大钱!”
我没有回应,只是低头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。我们家的果酒酿造手艺,是父亲传给我的。他走得早,这门手艺便成了我心中最珍贵的宝物,宛如一根纤细的丝线,连接着我对父亲的思念。
大伯母在一旁帮腔,声音响亮:“小辰,你哥说得没错!你哥脑子灵活,擅长做生意,而你手艺精湛,为人踏实,你们俩合作,这生意必定红红火火!咱们一家人,还能坑你不成?” 她说话时,眼神中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。自我父母离世后,我在大伯家寄住了几年,这种眼神就如同影子一般,始终伴随着我。
赵峰见我犹豫不决,拍着胸脯保证:“启动资金我出大头,二十五万!小辰,你把积蓄拿出来,凑个六万块,怎么样?算你技术入股,赚了钱,咱俩四六分成,我六你四,够意思吧?”“四六分” 这三个字,他说得格外用力,仿佛在宣告一件了不起的大事。大伯母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,仿佛她儿子给了我莫大的恩赐。
我凝视着窗外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槐树叶,心中的不甘与对未来的迷茫,如同被雨水浸湿的灰尘,沉甸甸地堵在胸口。
当晚,我回到出租屋,翻出父亲留下的酿酒笔记。纸张已然泛黄,但字迹依然清晰可辨。我记得小时候,父亲带我去果园挑选杨梅,他说:“小辰,酿酒一定要用心,果子必须选最好的,这样酿出的酒味道才纯正。” 那一刻,我下定决心,拿出全部积蓄,六万两千块,一分不剩。
就这样,我成为了 “赵氏酒肆” 的半个老板,或者更确切地说,是一个怀揣着 “四六分” 承诺的酿酒工。
02
酒肆顺利开张,店面不大,前店后坊。前面的店面摆放着深棕色的木架子,上面整齐排列着圆滚滚的酒坛,坛身上贴着我亲手书写的标签。后面的酿酒坊,同时也是我的住处。一张窄小的单人床,挤在两个巨大的不锈钢发酵桶旁边,屋子里弥漫着果子与酒精交织的酸甜气味。
第一年,生意冷清得让人焦虑。江城的夏天酷热难耐,酿酒坊里没有空调,只有一台吱吱作响的旧吊扇,吹出的风都是热乎乎的。我每天凌晨四点便起床,骑着借来的三轮车前往郊区的果园挑选果子。杨梅要选那种红得发紫、摸起来硬实饱满的;荔枝则得是刚摘下来,壳上还带着晶莹露水的。挑完果子回来,我还要进行洗果、去核、发酵等一系列工序,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,稍有疏忽,酒的味道就会大打折扣。父亲教导过我,酿酒是一门精细的手艺活,需要慢工出细活。
然而,赵峰从不参与这些实际工作。他每天穿着整洁的衬衫,带着不同的朋友来店里,指着酒坛吹嘘:“这都是我的酒肆,尝尝,外面可喝不到这么正宗的味道!” 他的朋友们喝完,拍拍他的肩膀,夸赞几句便离去,真正掏钱买酒的人寥寥无几。赵峰将这称作 “铺人脉”,隔三岔五就请人吃饭,账单全部记在酒肆的账上。我看着账本上那些惊人的餐饮费用,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堵住,沉甸甸的。
有一次,我忍不住问他:“哥,这些饭局真的有用吗?咱们的酒还没卖出去多少,账上却已经欠了好几万了。” 他摆摆手,满不在乎地说:“小辰,你不懂,做生意就是这样,先把人脉关系铺好,钱自然就会来。”
我没有再争辩,转身回去擦拭酒坛。酒坛冰凉光滑,似乎能安抚我内心的烦躁。
转机出现在一位名叫李教授的老顾客身上。他是一位退休的大学老师,住在柳荫巷的尽头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他路过酒肆,买了一坛荔枝酒。第二天,他又来到店里,说这酒让他回忆起小时候家乡的味道。此后,他开始带着朋友前来,渐渐地,酒肆的名气在这些老顾客的圈子里传播开来。
我记得那年夏天,我瘦了十斤,每天累得倒头就睡,梦里全是果子发酵时咕噜咕噜的声音。而赵峰呢,换了一辆银灰色的轿车,停在柳荫巷口,格外引人注目。他声称这是为了 “谈生意方便”。
大伯母每次来店里,都会拉着赵峰的手,心疼地说:“我儿子为了这个店,都累瘦了!” 然后,她会转头看向我,理所当然地说:“小辰,店里的事你多操心些,让你哥多休息,他是干大事的人。”
我低下头,继续擦拭酒坛,没有回应。坛壁映照不出我的面容,但我知道,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平静。
03
第二年秋天,酒肆的生意终于有了起色。我利用当季的桂花和优质糯米,酿出了一款桂花酒。开坛之时,甜而不腻的香气飘散开来,大半个柳荫巷都能闻到。这款酒迅速成为我们的招牌产品,每天都有人排队购买,甚至还有外地的客人专程开车前来。
我还记得第一次出现排队场景时,一个年轻女孩拍了一张照片上传到网上,并配文:“柳荫巷的桂花酒,喝一口仿佛回到了秋天的老家。” 这条帖子迅速走红,吸引了众多美食博主和网红前来。
赵峰彻底忙碌起来,他不再满足于巷子里的小生意,开始带着我们的酒去洽谈大客户。他成功对接了几家高档餐厅,还与私人会所达成合作,签订了几份大合同。
然而,也正是在这个时候,我们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争吵。
那天,赵峰兴奋地拿着一份合同回到店里,宛如打了胜仗的将军。原来,一家连锁餐厅的老板看中了我们的桂花酒,要求我们每月供应 600 斤,作为他们的独家特供。我一看合同,顿时头皮发麻。
“哥,这不行。桂花酒的酿造工序复杂,桂花必须使用新鲜的金桂,并且要腌制三个月才能入酒。现在不是桂花盛开的季节,我们的存货根本不够,一个月 600 斤,根本无法完成。”
赵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他将合同重重地拍在桌上,语气生硬地说:“做不出来?你开什么玩笑?小辰,生意场上可没有‘做不出来’这回事!没有新鲜桂花,就用干桂花,糯米随便买点不就行了?”
我盯着他,心中涌起一股寒意:“哥,这样做酒的味道就变了,咱们的招牌可就砸了。”
他冷笑一声,指着我说:“砸了?你知道这份合同价值多少吗?一年几百万的流水!小辰,我才是老板!我负责拉生意,你负责把酒酿好,听我的,准没错!”“我才是老板” 这几个字,像锋利的刀子一样,刺痛了我的耳朵。
当天晚上,大伯母来到店里,她没有与我交谈,径直把赵峰拉进了里屋。我隔着门板,听到她压低声音说:“你就是太惯着他了!他不过是给你打工的,给他点钱就老实了!” 赵峰叹了口气:“妈,他这人,脾气倔得很。” 大伯母的声音愈发尖锐:“倔?那就让他走人!我倒要看看,离开了咱们家,他能有什么出息?”
我坐在酿酒坊里,盯着发酵桶,桶里新酿的杨梅酒正冒着细密的小泡,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。那一夜,我辗转难眠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教我酿酒时的场景。
最终,我无奈妥协,用库存的干桂花和最好的糯米,勉强凑够了第一批货。虽然味道略有欠缺,但总算没有立刻砸掉招牌。然而,我心里清楚,这只是权宜之计。
04
那次争吵之后,我和赵峰之间仿佛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。表面上,我们依旧是合伙人,但内心的裂痕已然无法掩饰。
我开始留个心眼,悄悄地记录自己的付出。我每天从凌晨五点忙碌到半夜十一点,详细记录每种酒的配方、温度、发酵时间。我还留意客人的喜好,比如李教授喜欢喝酸一点的荔枝酒,隔壁的孙老板钟情醇厚的杨梅酒。这些,都是酒肆的灵魂所在,然而在赵峰的账本上,却从来没有我的名字。
赵峰来店里的次数越来越少,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 “应酬”。他学会了打高尔夫,开口闭口都是 “品牌价值”“市场拓展”,那些术语我一句都听不懂。他的妻子,也就是我的嫂子周玲,也时常来店里 “视察”。她穿着名牌衣服,带着闺蜜坐在店里最好的位置,品尝着我刚酿好还未售卖的试验酒。
有一次,她指着我脚上的旧布鞋,笑着对闺蜜说:“你们看小辰,穿得像个乡下人似的。我跟赵峰说了好几次,让他换身像样的衣服,他就是不听。” 她的闺蜜们捂着嘴偷笑,仿佛在看一件稀奇的玩意儿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一笑,转身走进了酿酒坊。关上门,那熟悉的发酵气味立刻将我包围,如同温暖的怀抱,把外界的嘲笑隔绝在外。
我雇佣了一个名叫晓雯的兼职小姑娘,帮我打理店面。她是一名大学生,家境不太好,但特别勤快,闲暇时就跟我学习酿酒。有一次,她好奇地问我:“辰哥,你为什么这么拼命?这些酒明明是你酿的,外面却都把功劳归到赵老板身上。”
我愣了一下,然后笑着回答:“晓雯,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,其他的别太在意。” 但她的话,却像一根刺,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底。
从那以后,我开始教晓雯一些简单的酿酒技巧,仿佛是在将父亲的手艺传承下去。这成为了我小小的坚持,也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还有些价值。
05
第三年,酒肆迎来了最火爆的时期。晓雯帮我拍摄了一段酒坛的视频,配上柳荫巷的风景,发布到网上后意外走红。视频中,我在清晨搬运酒坛,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,槐树叶子轻轻飘落。网友们纷纷留言:“这酒肆充满了老时光的韵味。”
从那以后,柳荫巷挤满了人,排队的队伍从店门口一直延伸到巷子的尽头。有的人甚至排了三个小时的队,只为了购买一坛桂花酒。
赵峰成了名人,接受了多家媒体的采访。他穿着笔挺的西装,站在镜头前侃侃而谈:“我们酒肆的成功,依靠的是坚持传统,用心酿造。” 记者问他:“酿酒的具体工作,也是您亲自完成的吗?” 他得体地笑着,指着酿酒坊的方向说:“我有个堂弟,为人老实,干活卖力,具体的酿酒工作都是他在做。而我,主要负责把控品质和品牌方向。”
报道出来后,标题是《青年企业家赵峰:用一坛酒,点亮江城味道》。文章中配了赵峰的大幅照片,他西装革履,意气风发。而在角落里,有一张我的小照片,是我搬酒坛时被偷拍的,穿着旧工装,弯着腰,脸模糊不清。照片下方标注着:赵峰的堂弟。
大伯母将报纸裱起来,挂在家里客厅最显眼的位置。她逢人便说:“看看我儿子,上报纸了!大老板!”
那一年,酒肆赚得盆满钵满。年底盘账,流水达到 480 万,除去原料、租金、赵峰的 “应酬费” 以及新车的折旧费,净利润为 360 万。这个数字让我感觉如同做梦一般。
我心想,按照 “四六分” 的承诺,即便有所折扣,我也应该能分到一笔钱,足够在江城买一套小房子,安定下来。怀揣着这份期待,我走进了那场决定我命运的 “分红会”。
06
分红会在大伯家的客厅举行。那天阳光明媚,冬日的暖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将屋子照得亮堂堂的。大伯母泡了一壶铁观音,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周玲也在,穿着新买的毛大衣,指甲上涂着闪亮的图案。
赵峰坐在沙发的正中央,面前摆放着一摞文件,俨然一副召开重要会议的架势。他清了清嗓子,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:“小辰,今年你辛苦了,酒肆能有今天的成绩,你功不可没。”
我点点头,没有说话,静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。
他拿起一张报表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我和财务仔细核算过了,今年总流水 480 万,扣除成本、租金、我的应酬费,还有车子的折旧费,净利润是 360 万,相当不错!” 他说 “应酬费” 和 “车子折旧” 时,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日常琐事。
大伯母和周玲笑得合不拢嘴,360 万对她们来说,仿佛是从天而降的巨额财富。
我紧紧盯着赵峰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,深知关键时刻已然来临。
他从文件中抽出一张转账凭证,轻轻推到我面前。“小辰,你干得不错,这里是 15 万,已经打到你的卡上了。” 他的声音温和,却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,“拿着吧,想买什么就买什么,别亏待了自己。”
15 万。360 万的利润,他拿走 345 万,只给我 15 万,连零头都算不上。我的脑海中 “嗡” 的一声,仿佛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。
大伯母在一旁说道:“小辰,你哥对你多好啊!15 万,你在印刷厂干十年都赚不到这么多!可得好好感谢你哥!”
周玲也笑着附和:“就是,小辰,以后跟着你哥好好干,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。赵峰说了,明年要开分店,到时候让你当店长!”
他们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,似乎已经将我的未来安排得妥妥当当。一个年薪 15 万的 “功臣”,一个未来的 “店长”,却唯独不是当初承诺的 “四六分” 合伙人。
我感觉热血涌上心头,然而奇怪的是,我的心却冷得像冰。我清晰地看到赵峰眼底的轻蔑,大伯母的理所当然,以及周玲的贪婪。
刹那间,所有的愤怒、委屈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感觉。
我低下头,看着那张转账凭证,笑了。那不是苦笑,也不是冷笑,而是一种发自内心、带着些许愉快的笑。
我的笑让他们三人都愣住了。他们或许想象过我会吵闹、会哭泣,但绝对没有想到我会笑得如此轻松。
“哥,” 我开口,声音不大,却清晰有力,“你太够意思了,这 15 万,我收下。”
赵峰明显松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,以为我已经认命。
我端起面前的茶杯,抿了一口,茶已经凉了。然后,我不紧不慢地说:“不过,我有个小条件。”
“说吧!” 赵峰大手一挥,装作十分大方的样子。
“我想把当初投入的六万两千块本金也拿回来。” 我放下茶杯,直视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从今天起,这酒肆,里里外外,从招牌到酒糟,都归你一个人。我退出,干干净净,以后与酒肆再无瓜葛。”
屋子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赵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他瞪着我,仿佛在看一个疯子。他大概在心里快速盘算着:用 31 万两千块,就买断了我,买断了这棵年赚 360 万的摇钱树。
07
赵峰的喉结滚了滚,像是被什么噎住。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,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,笑得肩膀都在抖:“小辰,你没发烧吧?就为这点钱,要跟我散伙?”
大伯母也跟着敲桌子:“傻孩子!你哥这是给你机会!等开了分店,你当店长,一年分红比这多十倍!”
我没接话,只是把空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,杯底与桌面碰撞的脆响,像在给这场闹剧敲暂停键。
“哥,签协议吧。” 我的声音平得像柳荫巷的青石板,“或者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,本金不用还,就当这三年我给你打工了。”
这话像针,扎破了赵峰的从容。他猛地收了笑,脸色铁青地瞪着我,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抠出几道白痕。周玲拉了拉他的胳膊,眼神里的算计藏不住 ——31 万买个能下金蛋的鸡,太值了。
“好。” 赵峰突然松了口,像是做了天大的让步,“我成全你。但你记住,这是你自己选的,将来别后悔。”
协议签得飞快,白纸黑字写着 “陆辰自愿放弃赵氏酒肆全部股份,与该酒肆再无任何关联”。赵峰拿着协议,手指在 “自愿” 两个字上反复摩挲,眼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我走出大伯家时,口袋里揣着那张 21 万 2 千块的转账凭证,比身上的棉衣还沉。巷口的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子,踩上去沙沙响,像在为我送行。
回到酒肆收拾东西,晓雯红着眼圈递过来一个布包:“辰哥,这是你落在酿酒坊的。”
布包里是爸的酿酒笔记,还有一叠厚厚的纸 —— 是我这三年记的配方改良记录,从第一坛酸掉的荔枝酒,到爆款桂花酒的第七次试酿,密密麻麻记了三大本。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,是去年冬天我和晓雯在酒肆门口堆的雪人,雪人手里还举着个小酒坛。
“。”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好好干,这里…… 以后就靠你了。”
晓雯突然哭出声:“辰哥,他们根本不懂!这酒肆能火,全是因为你!”
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有些事,懂的人自然懂。
08
我在柳荫巷对面的老楼租了个一楼的小门面,比赵氏酒肆的酿酒坊还小,门口就够摆个小摊子。签合同时,房东大爷看我眼熟:“你不是对面酒肆那个酿酒的小伙子吗?怎么自己单干了?”
“想试试自己的手艺。” 我递过去一杯刚酿的青梅酒,是用前几天没来得及送进赵氏酒肆的果子做的。
大爷抿了一口,眼睛一亮:“这味儿比对面的正!小伙子,有魄力!”
我的新店叫 “辰记”,没挂招牌,就用红漆在木门上写了两个字,旁边摆着个旧酒坛当幌子。开业那天没放鞭炮,就晓雯带了几个同学过来帮忙,买了两串气球拴在门口。
赵峰开车路过时,特意停了下来,摇下车窗看了半天,像在欣赏什么笑话:“小辰,这店够别致啊。需要帮忙说一声,别客气。”
我正在搬发酵桶,头也没抬:“哥,不用。”
他嗤笑一声,油门踩得震天响,车屁股喷出的尾气差点把门口的气球吹飞。
“辰记” 的生意起步很慢。第一天只卖出去三斤酒,还是李教授闻讯赶来买的。老爷子捧着酒坛叹气道:“小陈啊,他们哪懂,这酒的魂在你手里呢。”
我没急,每天照旧凌晨去果园挑果子,回来就在小门面里酿酒。没有大发酵桶,就用爸留下的几个土陶缸;没有空调,夏天就把冰块放在缸边降温。我把这三年攒的心思全拿了出来:给荔枝酒加了点陈皮去涩,给杨梅酒兑了点蜂蜜增香,最绝的是新酿的柚子酒,用的是江城特产的蜜柚,发酵时加了片陈年普洱,酿出来带着股茶香,清清爽爽的。
来买酒的大多是熟客,李教授带了一群老伙计,孙老板隔三差五就来打酒,连巷口卖馄饨的阿姨都成了常客:“小辰,你这酒泡梅子,比对面的甜。”
他们不说我也知道,赵氏酒肆的酒变味了。
有天半夜收摊,撞见晓雯偷偷跑出来,眼圈红红的。她说赵峰新招的酿酒师傅用工业酒精兑果子汁,被她撞见还骂她多管闲事。
“辰哥,他们把你留下的那些酒曲全扔了,说占地方。” 晓雯声音发颤,“现在店里卖的酒,都是从批发市场进的散装酒,换个坛子就当自家酿的卖。”
我心里像被什么揪了一下,又很快松开。那些酒曲是爸传下来的老方子,要靠每年的新酒养着才能活,他们不懂珍惜,扔了也不奇怪。
“别管了。” 我递给她一瓶刚酿好的柚子酒,“你要是不想干了,来我这儿帮忙。”
晓雯咬着嘴唇,点了点头。
09
转折出现在江城的年货节上。
往年赵氏酒肆都是年货节的重头戏,赵峰为此提前三个月就开始造势,还请了电视台的人来拍宣传片。可今年展销会上,有顾客喝了他们的桂花酒,当场吐了出来:“这什么玩意儿?一股子酒精味!”
紧接着,好几个顾客闹起来,说喝了赵氏酒肆的酒头疼,还有人拿出去年的空酒坛对比:“你们看,今年的酒颜色都不对!”
赵峰在现场跳着脚解释,说是什么 “新配方改良”,可没人信。场面一度混乱,最后市场监管的人来了,当场抽检了几坛酒,结果一出来,全场哗然 —— 酒精含量超标,还检测出了添加剂。
消息像长了翅膀,第二天就上了本地新闻。标题赫然写着 “网红酒肆涉嫌造假,百年手艺竟是骗局”。
那天,“辰记” 的门被踏破了。
最先来的是李教授,带着一群老伙计,直接订了二十坛柚子酒:“小辰,我们信你!就认你这口实在味!”
接着是之前在赵氏酒肆排过队的顾客,有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买了半斤,喝完立刻回头:“老板,给我来十斤!这才是去年那个味儿!”
最让人意外的是那家曾经和赵氏酒肆签了独家特供的连锁餐厅老板,亲自找上门来,手里还拿着份合同:“陆师傅,我尝了您的柚子酒,比之前的桂花酒还绝。我们餐厅想跟您合作,独家!价格您开!”
我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,突然想起爸说过的话:“酿酒如做人,掺了假,就再也回不了头了。”
晓雯在一旁忙着记账,笔都快写断了:“辰哥,我们的酒不够卖了!”
“别急。” 我指着门口堆着的空坛子,“我早就备着料了。”
那些果子是我提前半个月从果园订的,就怕赵峰那边出岔子。当时晓雯还笑我太谨慎,现在看来,还好我留了一手。
10
赵氏酒肆的招牌被摘下来那天,赵峰站在柳荫巷口,像尊石像。
他大概想不通,为什么 360 万的利润,31 万就能买断的人,会在短短一个月里,把个小破店开得比他还火。
其实他不知道的是,我早就留了后手。
那张被他嘲笑的 “配方改良记录”,记的不只是配方,还有所有老顾客的联系方式和口味偏好。我离开的第二天,就给每个人发了条信息:“我在对面开了家小店,新酿的柚子酒,有空来尝尝。”
他更不知道,晓雯早就偷偷把赵氏酒肆用劣质原料的事告诉了几个美食博主,只等一个时机。
有天林浩喝醉了,闯到 “辰记” 门口,红着眼圈拽着我:“小辰,你是不是故意的?你早就想好了要抢我的生意,对不对?”
我看着他,突然觉得有点可怜。他到最后都不明白,他丢的不是生意,是人心。
“哥,” 我掰开他的手,“酒是用来喝的,不是用来骗钱的。你要是早点明白这个,就不会有今天了。”
他愣在原地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巷口的风吹过,卷起地上的落叶,打在他崭新的西装裤上,留下几道灰痕。
11
开春的时候,“辰记” 扩了店,租下了隔壁的门面,把酿酒坊和店面打通。我在墙上挂了块黑板,每天写着 “今日新酿”,下面画着歪歪扭扭的酒坛。
李教授带了个出版社的朋友来,说要把爸的酿酒笔记整理成书:“这是老祖宗的智慧,得传下去。”
晓雯成了店里的掌柜,招了两个学徒,都是和她一样勤快的年轻人。她教他们挑果子,记温度,像当初我教她那样。
有天我在酿酒坊翻爸的笔记,看到最后一页空白处,爸用铅笔写了行小字:“酿酒如人品,酿好酒,先做好人。”
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字上,暖融融的。外面传来晓雯和顾客的笑声,夹杂着开坛时的酒香,飘得很远。
柳荫巷的梧桐树又发了新芽,青石板路上的光斑比去年更亮。有人问我,后悔当初离开赵氏酒肆吗?
我笑着指了指门口排队的人,他们手里提着 “辰记” 的酒坛,脸上的笑容比酒还甜。
有些东西,比 360 万值钱多了。比如爸的手艺,比如客人的信任,比如…… 终于能为自己活一次的底气。
至于赵峰,听说他后来去了南方,再也没回江城。偶尔有亲戚提起,说他在那边开了家小饭馆,再也没提过酿酒的事。
大概他终于明白,有些东西,不是靠算计就能得到的。就像那坛桂花酒,少了用心的金桂,再怎么兑水,也出不了那个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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