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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公司交给发小打理,他想独吞,才知公司背后的投资人是我
发布于 2025-09-06 09:24:03 作者: 宛依白
注册公司是创业者必须面对的任务之一。虽然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复杂,但是只要你按照规定进行操作,你的企业就可以合法地运营。下面,主页带你了解小企业做账交给私人做账 ,希望本文能帮到你。
1
手机震动的时候,我正在给我那盆养了三年的君子兰换土。
泥土、陶粒、根系,还有指甲缝里黑乎乎的泥,这些东西能让我心里踏实。
比看公司的财务报表踏实多了。
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是孙倩,我发小张健的女朋友。她的朋友圈更新得比时尚杂志还勤。
我点开,一张九宫格照片,C位是一只崭新的、我只在秀场上见过的限量款爱马仕。孙倩的手指甲做得精致又招摇,捏着包的一角,背景是高级餐厅的水晶灯。
配文是:“又是被我们家张总投喂的一天,加油哦,未来的百亿CEO!”
底下第一条评论,就是张健的:“为你,千千万万遍。”
我差点没把手里的花盆捏碎。
说真的,有点反胃。
我不是见不得人好,更不是嫉妒。只是我给张健开的CEO年薪,税后两百万。这在业内绝对算良心价了。
但这个数字,要撑起孙倩这种“富贵太太”的日常,恐怕还是有点吃力。
那只包,我恰好知道价格,六位数,还得配货。
我把手机扔到一边,继续给我的君子兰松土。
心里的土,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拱了一下,松了,乱了。
张健,我认识他三十年了。从穿着开裆裤一起和泥巴,到后来我拉着他一起创业。
公司是我拿我爸留给我的一笔遗产,再加上我这些年做投资攒下的钱,一手一脚创立的。
最开始那两年,我几乎是睡在办公室里。张健是我的第一个员工,也是我最信任的伙伴。
后来公司上了正轨,我却累垮了。
医生说我再这么连轴转下去,三十岁就得去跟马克思报到。
恰好那时候,我妈身体也不好,需要人照顾。
我就动了退居幕后的心思。
我把公司的日常管理,打包交给了张健。
我对他说:“健子,以后公司就靠你了。我当个甩手掌柜,每年分分红就行。”
我甚至为了让他安心,把我在明面上的股份,转了一部分给他,让他成了持股10%的股东,名正言顺的CEO。
而我,则通过一个在海外注册的投资公司,持有着剩下90%的股份。
这件事,只有我和我的律师知道。
我对张健的说法是,公司被一个神秘的海外财团看中,收购了大部分股份,对方只派驻财务,不参与管理,依旧由我们原来的团队说了算。
他当时还挺激动,拍着胸脯跟我保证:“姐,你放心!我一定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来守护!”
现在看来,他确实做到了。
他把公司当成了自己的家,把公司的钱,当成了自己家的钱。
而我,这个正主儿,倒像个外人。
2
我深吸一口气,把那点不舒服压下去。
也许是我想多了。
说不定是张健自己理财有道呢?说不定人家中彩票了呢?
我劝自己别那么小心眼,朋友之间,最忌讳的就是猜忌。
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,却不知道该打什么字。
“哟,发财了啊?”——太酸。
“你女朋友的包不错。”——太阴阳怪气。
最后,我只打出两个字:“在忙?”
发出去,石沉大海。
一下午,他都没回我。
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。以前我给他发信息,他几乎都是秒回,哪怕是在开会,也会抽空回个“会后说”。
我心里那点被压下去的不安,又开始冒头了。
像春天墙角返潮的霉斑,看着不显眼,却在暗地里疯狂蔓延。
晚上,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公司的内部通讯软件。
这个账号我已经快一年没登录了。
刚一上去,各种消息提示音就炸开了锅。
我点开公司大群,里面热闹非凡。
一个我不认识的头像,应该是新来的员工,正在群里发红包,说庆祝公司拿下“城西文旅”的大项目。
我愣住了。
“城西文旅”?
这个项目我知道,半年前张健跟我提过一次。
当时我的建议是,这个项目水太深,我们公司体量还小,贸然进去,可能会被那些老牌大鳄啃得骨头都不剩。
我的原话是:“这块肉看着肥,但里面有钩子。咱们不碰。”
张健当时答应得好好的:“姐,我听你的。咱们稳扎稳打。”
结果呢?
他不仅碰了,还拿下了?
怎么拿下的?我这个大股东,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?
我的心,一点一点沉了下去。
我点开那个发红包的员工头像,看了一眼他的职位:总裁助理。
我记得,张健之前的助理是个叫小雅的姑娘,稳重踏实,是我亲自招进来的。
怎么也换了?
我往上翻着聊天记录,越看心越凉。
群里,一堆新人老人都在恭维张健。
“张总牛逼!”
“跟着张总有肉吃!”
“张总的战略眼光,就是我们公司的指路明灯!”
……
这些话,像一根根针,扎在我的眼睛里。
张健很受用,在群里发了个巨大的红包,附言:“兄弟们辛苦了!等项目第一笔款下来,全员去马尔代夫!”
群里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。
我看着那个“张总”,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“张总”,忽然觉得很陌生。
这还是那个当年跟在我身后,一口一个“姐”,我说东他绝不往西的张健吗?
人的变化,真的可以这么大吗?
还是说,他一直都是这样,只是我以前眼瞎心盲,没看出来?
我关掉喧闹的群聊,点开了一个人的私聊框。
小李,李静。
一个我两年前亲自招进来的管培生。小姑娘人很机灵,做事有股韧劲,是我很看好的苗子。
我把她放在公司的核心项目组,想着好好培养。
我给她发了条信息:“小李,最近怎么样?”
过了大概十分钟,她才回复,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。
“林总?您怎么上线了?”
“嗯,上来看看。公司最近……挺热闹啊。”我斟酌着用词。
那边沉默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回了。
然后,她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了出来。
“林总,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
“公司……已经不是以前的公司了。”
“张总他……唉,我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“小雅姐、王工、还有市场部的刘头,都走了。”
我瞳孔一缩。
小雅、王工、刘头……这都是跟我一起打江山的老人,公司的顶梁柱。
他们怎么会走?
“被逼走的。”李静的下一句话,证实了我的猜测。
“张总半年前开始,就陆续安排了很多自己人进来,都是他的亲戚朋友。然后用各种理由,把公司的老人边缘化。小雅姐是因为不同意他在‘城西文旅’项目上的一些财务操作,被他当众骂了一顿,说她思想僵化,跟不上公司的发展。小雅姐第二天就递了辞职信。”
“王工是技术部的顶梁柱,被一个新来的、据说是张总表弟的人架空了权力。那个表弟什么都不懂,就知道指手画脚。王工心灰意冷,也走了。”
“刘头更惨,他负责的市场部,被硬生生拆分,业务全被一个新成立的‘战略发展部’抢走了。那个部门的老大,就是孙倩的闺蜜。”
李静的话,像一把重锤,一下一下砸在我的心口。
原来,在我不知道的角落,我的公司,已经被蛀空成了这个样子。
那些我曾经最信任的臂膀,都被人硬生生掰断了。
而我,竟然一无所知。
“城西文旅那个项目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我强忍着怒气,打字问道。
“张总为了拿下那个项目,签了对赌协议。”李静说,“而且,他还挪用了公司预留的研发资金,去填项目的窟窿。”
“什么?!”我“腾”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那笔研发资金,是公司的命根子!是我们约定好,无论如何都不能动的底线!
“他还准备……准备引进新的投资方。”李静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。
“他说,公司需要更有活力的资本进来,稀释掉那个‘海外财团’的股份。他已经联系了好几家VC,正在做尽职调查。”
我明白了。
我全明白了。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“薅羊毛”、“打秋风”了。
这是明晃晃的鸠占鹊巢,是想把我这个创始人,连根拔起,彻底踢出局!
好一个张健!
好一个我当成亲弟弟看待的张健!
我气得浑身发抖,胸口像是堵了一团火,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。
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第一次,对我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林微啊林微,你是不是真的傻?
你把人心想得太好,把人性看得太善。
你以为你退一步是成全,却不知道,在别人眼里,那是懦弱和愚蠢。
那一晚,我彻夜未眠。
天亮的时候,我眼睛里全是红血丝,但脑子却异常清醒。
愤怒过后,是彻骨的寒心。
还有一丝……不甘。
那是我的公司。
是我用青春、健康,还有我爸留下的念想,一点一点浇灌起来的。
我凭什么要把它拱手让给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?
我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
我从抽屉最深处,翻出了一张名片。
名片已经有些年头了,边角微微泛黄,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。
陈律师。
我爸生前最信任的法律顾问,也是帮我处理那家海外投资公司的专业人士。
我拨通了那个电话。
“喂,陈叔。”我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电话那头的陈律师,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有力:“小微?怎么了?”
“陈叔,我需要您帮我个忙。”
我把公司现在的情况,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一遍。
电话那头,陈律师沉默了片刻。
“小微,你想怎么做?”
“我想……拿回属于我的一切。”我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我不想再当那个‘神秘’的海外投资人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陈律师说,“我会以‘K&;L资本’(我那家海外投资公司的名字)亚洲区代表的身份,向公司董事会,也就是张健本人,发出质询函,并要求召开紧急股东会议。”
“好。”
“另外,你需要一个能帮你从内部收集证据的人。那个叫李静的小姑娘,可靠吗?”
“可靠。”我想起李静在聊天框里的小心翼翼和义愤填膺,心中有了答案。
“让她把所有她知道的,关于张健违规操作的证据,整理好,发到我的加密邮箱。记住,一定要注意安全,不要让她暴露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挂掉电话,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重新上紧了发条的战士。
曾经的安逸和退让,像一层厚厚的茧,被我亲手撕开。
虽然过程很痛,但露出来的,是锋利的爪牙。
张健,你不是想当CEO吗?
你不是觉得我这个创始人碍眼吗?
那我就让你看看,这家公司,到底谁说了算。
陈律师的动作很快。
第二天上午,一封由顶级律所发出的、措辞严厉的质询函,就通过电子邮件和挂号信,双重送达到了张健的办公桌上。
我通过李静,几乎是“现场直播”般地了解到了张健的反应。
据说,他收到邮件的时候,正在给他的新团队开晨会,意气风发,指点江山。
当他点开那封邮件,看到“K&;L资本”的logo和陈律师的名字时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他把会议草草结束后,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了很久。
李静说,她去送文件的时候,看到张健的脸色很难看,嘴里一直在念叨:“怎么会……他们怎么会突然冒出来……”
我能想象他那副样子。
在他眼里,“K&;L资本”就是一个遥远的、从不干涉具体事务的“提款机”。
他大概以为,只要他把账面做得好看,这个神秘的投资方,就会永远沉睡下去。
他千算万算,没算到,这台“提款机”会突然苏醒,还直接给了他一记重拳。
下午,张健给我打了电话。
这是他半年来,第一次主动联系我。
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我甚至能听到他那边刻意放缓的呼吸声。
“姐……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“你……最近还好吗?”
“挺好的。”我语气平淡,“每天养花种草,清闲得很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他干笑了两声,然后切入了正题,“姐,那个……K&;t;L资本,你知道吧?就是咱们公司的大股东。”
“嗯,知道。怎么了?”我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“他们今天突然给我发了封律师函,说要开什么紧急股东会,还要审查公司的账目。你说这……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?”他试探着问。
“是吗?”我故作惊讶,“我一直没跟他们联系过,不太清楚啊。他们为什么要审查账目?公司出什么事了吗?”
我把问题,又原封不动地抛了回去。
张健被我噎了一下。
“没……没出什么事。”他支支吾吾地说,“就是……就是最近公司发展比较快,可能有些地方不太规范,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吧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我拖长了语调,“那你就好好配合人家呗。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,对吧?”
“对,对……”张健的声音听起来更虚了,“姐,那……那你能不能……帮我跟他们说说情?毕竟当初是你跟他们谈的收购,他们应该会给你几分面子吧?”
图穷匕见了。
他这是想让我去给他当说客,去安抚那个被他惹毛的“投资方”。
我心里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“健子,不是姐不帮你。当初的协议写得很清楚,我只是个牵线人,早就跟他们没关系了。现在公司是你当家,出了问题,理应由你来解决。你拿出CEO的担当来,好好跟人家沟通,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。”
我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撇清了关系,又给他戴了顶高帽。
张健那边沉默了。
我几乎能想象到他此刻铁青的脸色。
他大概没想到,我这个他眼里的“甩手掌柜”,会拒绝得这么干脆。
“我明白了,姐。”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“那……我不打扰你养花了。”
电话被他重重挂断。
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,嘴边泛起一丝冷笑。
张健,这只是个开始。
你欠我的,欠公司的,我会一笔一笔,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
紧急股东会议定在三天后。
地点就在我们公司的会议室。
这三天里,张健忙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。
他一边让财务团队疯狂做账,试图掩盖挪用研发资金的窟窿,一边又四处托关系,想打听“K&;L资本”的底细。
当然,他什么也打听不到。
“K&;L资本”就像一个幽灵,除了陈律师这个明面上的代表,没有任何人知道它的真实背景。
而我,则利用这三天时间,和李静一起,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。
那些被篡改的财务报表、虚构的采购合同、以及他私下转移公司资产的银行流水……
每一份文件,都像一把锋利的刀,足以将他的伪装层层剥开。
会议当天,我没有去公司。
我以身体不适为由,在家通过视频连线参与。
我不想那么早暴露自己。
我想看看,在绝对的压力之下,张健会如何表演。
视频画面里,张健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。
他的对面,是陈律师。
陈律师今天穿得也很正式,一身铁灰色的西装,金丝边眼镜,表情严肃,气场强大,像个不容置疑的法官。
张健显然是被陈律师的气场震慑住了,原本准备好的一套说辞,说得磕磕巴巴。
他先是极力粉饰太平,把公司描绘成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。
然后,他开始解释“城西文旅”项目,说那是他力排众议、为公司开疆拓土的英明决策。
至于挪用研发资金,他轻描淡写地称之为“资金的灵活调配”。
而引进新的投资方,则被他说成是“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,优化股权结构”。
我关掉了视频的声音,只看着画面里他那张慷慨激昂的脸。
我觉得很可笑。
一个人,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?
他把背叛说成是远见,把掏空说成是奉献。
他是不是以为,所有人都像我当初那么傻,会被他这番话骗过去?
我给陈律师发了条信息: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陈律师收到了我的信息,微微点头。
他等张健说完,不紧不慢地推了推眼镜,开口了。
他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,精准地射向张健的要害。
“张总,感谢您精彩的演讲。”陈律师的开场白,就充满了反讽的意味。
“不过,根据我们K&;L资本的独立调查,我们对您刚才的陈述,有几点疑问。”
他拿出一份文件,放在桌上。
“首先,关于‘城西文旅’项目。您声称这个项目前景广阔,但我们的风控团队评估后发现,该项目存在巨大的政策风险和资金缺口。您在没有通知大股东、没有经过董事会批准的情况下,擅自签订对赌协议,将公司置于极大的风险之中。请问,这是您所谓的‘英明决策’吗?”
张健的脸,白了。
“其次,关于研发资金。您称之为‘灵活调配’,但据我们所知,这笔高达八位数的资金,被您用来支付了‘城西文旅’项目的前期款项。而这笔款项的收款方,是一家刚刚成立不到三个月的空壳公司,法人代表,是您的小舅子。请问,这又是哪种‘灵活调配’?”
张健的额头,开始冒汗了。
“最后,关于引进新投资方。”陈律师的语气愈发冰冷,“您在没有获得大股东授权的情况下,擅自与多家VC接触,并向他们泄露了公司的核心财务数据。您试图通过稀释股权的方式,将K&;L资本边缘化,从而达到您个人掌控公司的目的。张总,您的这种行为,已经严重违反了您作为CEO的信托责任,构成了对大股东权益的侵害。”
陈律师每说一句,张健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到最后,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抽掉了骨头,瘫坐在椅子上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会议室里,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看着张健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鄙夷。
那些被他安插进来的亲信,此刻也都低着头,不敢作声。
“张总,”陈律师看着他,下了最后的通牒,“鉴于您的严重失职和违规行为,K&;L资本正式提议:立即解除您在公司的一切职务,并保留追究您法律责任的权利。”
“不……你们不能这样!”张健终于反应了过来,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,嘶吼道,“你们凭什么?我为公司流过血,我为公司拼过命!你们这些资本家,除了会吸血,还会干什么?”
他开始打悲情牌,开始控诉资本的无情。
我看着视频里他那副丑陋的嘴脸,再也忍不住了。
我打开了麦克风。
“张健。”
我的声音,通过音响,清晰地回荡在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循声望向墙上的大屏幕。
屏幕上,是我那张素面朝天,但眼神冰冷的脸。
张健看到我,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姐?你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?”我冷冷地看着他,“我是不是打扰你表演了?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他语无伦次,“姐,你听我解释,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,这是个误会……”
“误会?”我笑了,笑得无比讽刺,“张健,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,这真的是误会吗?”
“你把我当傻子,把K&;t;L资本当傻子,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?”
“你忘了,这家公司,是我一个代码一个代码敲出来的,是我一个客户一个客户谈下来的!”
“公司的每一寸肌理,都刻着我的名字!你动哪里,我都会觉得疼!”
我的声音越来越大,情绪也越来越激动。
积压了多日的委屈、愤怒、失望,在这一刻,尽数爆发。
“我把你当弟弟,把公司托付给你,我给了你最大的信任和体面!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?”
“你掏空公司,安插亲信,排挤功臣,你想把我踢出局,你想独吞这一切!”
“张健,你对得起我吗?!”
我最后一句质问,声嘶力竭。
会议室里,鸦雀无声。
张健被我骂得面如死灰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。
在他眼里,我一直都是那个温和、大度、甚至有些软弱的“姐”。
他没想到,我的反击,会如此凌厉,如此不留情面。
“姐……我……”张健挣扎着,还想辩解。
“别叫我姐。”我打断他,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。”
我转向陈律师:“陈律师,继续吧。”
陈律师点点头,宣布了K&;L资本的最终决定:
“即日起,免去张健先生CEO及董事的职务。公司将成立临时监管委员会,彻查张健先生在任期间的所有财务问题。同时,我们将向公安机关报案,追究其涉嫌职务侵占、挪用资金等刑事责任。”
这个决定,像一记重锤,彻底砸碎了张健所有的幻想。
他瘫在椅子上,面如土色。
会议结束后,那些被他提拔起来的“亲信”,作鸟兽散。
只有一个叫孙倩的女人,也就是他那个爱炫耀的女朋友,冲了进来。
她看到失魂落魄的张健,又看到屏幕上冷若冰霜的我,立刻明白了什么。
她指着屏幕,开始撒泼:“林微!你这个恶毒的女人!你见不得我们家阿健好是不是?他为公司付出了多少,你凭什么这么对他?”
我看着这个妆容精致,但面目狰狞的女人,忽然觉得很没意思。
跟这种人争吵,只会拉低我自己的层次。
我没有理她,直接对陈律师说:“陈律师,这里交给您处理了。”
然后,我关掉了视频。
世界,清静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公司进行了一场大换血。
张健和他那些所谓的“自己人”,都被清理了出去。
陈律师坐镇公司,雷厉风行地处理着各种遗留问题。
李静被我破格提拔,进入了临时监管委员会,协助陈律师的工作。
小姑娘很争气,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。
那些被张健逼走的老员工,我也一个个亲自打电话,请他们回来。
有的人,二话不说就答应了。
有的人,还在犹豫。
我理解他们。
被伤过的心,很难轻易愈合。
我没有强求,只是告诉他们:“公司的大门,永远为你们敞开。”
处理完这些事,我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,身心俱疲。
这天下午,我正在阳台上给我的君子兰浇水,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。
是张健打来的。
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沙哑,像是瞬间老了十岁。
“林微,我们……能见一面吗?”
我沉默了片刻。
“好。”
我们约在了我们大学旁边的一家老咖啡馆。
很多年前,我们还是穷学生的时候,经常来这里蹭一下午的空调,只点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。
那时候,我们畅想着未来,说要一起开一家最牛的公司,改变世界。
如今,公司是有了,但我们,却再也回不去了。
我到的时候,张健已经在了。
他坐在靠窗的位置,就是我们以前最喜欢坐的那个位置。
几天不见,他憔悴了很多,眼窝深陷,胡子拉碴,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“百亿CEO”的意气风发。
他看到我,扯了扯嘴角,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你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我在他对面坐下。
服务员过来问我们喝什么。
“两杯柠檬水。”我没看菜单,直接说道。
张健愣了一下,随即苦笑。
“你还记得。”
“有些事,想忘也忘不了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我们之间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阳光透过玻璃窗,洒在我们之间的桌子上,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仿佛隔开了一个世界。
“对不起。”
最终,还是张健先开了口。
他低着头,声音很轻,像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“我知道,现在说这三个字,很可笑,也很虚伪。”
“但是,我还是想说。”
“林微,我对不起你。”
我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。”他痛苦地抓了抓头发,“刚开始,我真的只是想把公司做好,想向你证明,你没有看错人。”
“可是,权力、金钱……这些东西,太容易让人迷失了。”
“当所有人都捧着你,叫你‘张总’的时候,我渐渐忘了,我只是个给你打工的。”
“我开始觉得,公司能有今天,都是我的功劳。你,不过是运气好,有个有钱的爹。”
“我嫉妒你,嫉妒你生来就拥有一切,而我,却要拼死拼活,才能勉强够到你的起点。”
“这种嫉妒,就像毒蛇一样,慢慢吞噬了我的理智。”
“孙倩……她也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,说我才应该是公司的主人,说我不该一辈子活在你的影子里。”
“于是,我就鬼迷心窍了。”
他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看着我。
“林微,我知道我错了,错得离谱。”
“我不求你原谅我,我只是想……在进去之前,跟你说声实话。”
他说完,端起面前的柠檬水,一饮而尽。
酸涩的液体,顺着他的喉咙滑下,也呛出了他的眼泪。
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在我面前,哭得像个孩子。
我的心,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。
有点疼。
不是因为同情,也不是因为心软。
而是因为,我看到了一个曾经熟悉的朋友,是如何被欲望扭曲,最终走向毁灭的。
这是一种悲哀。
“张健,”我终于开口了,声音很平静,“你知道吗?我爸留给我的那笔钱,其实并不多。”
他愣住了。
“我爸是个很普通的工薪阶层,他一辈子省吃俭用,才攒下了那么一点钱。他临终前告诉我,希望我能用这笔钱,去做点有意义的事。”
“我之所以能创立公司,大部分的启动资金,是我自己做投资,没日没夜地研究,一点一点赚回来的。”
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命。”
“我跟你一样,也是从一无所有,开始打拼的。”
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,继续说道:
“我之所以退居幕后,不是因为我累了,也不是因为我想当甩手掌柜。”
“是因为,我那时候查出了心脏病。医生说,我不能再高强度工作了。”
“我怕你们担心,影响公司的士气,所以才编了个理由,把一切都交给了你。”
“我以为,你会是我最坚实的后盾。”
“没想到……”
我没有再说下去。
有些话,点到为止就够了。
张健的脸,已经变成了死灰色。
他看着我,嘴唇颤抖,像是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
我知道,我的这番话,比陈律师的质询函,比法律的制裁,更能击垮他。
它彻底摧毁了他为自己的贪婪和背叛,所找的最后一个借口。
他不是输给了资本,也不是输给了我。
他是输给了他自己的狭隘、嫉妒和无知。
我没有再多待。
该说的,都说完了。
剩下的,就交给法律吧。
我站起身,准备离开。
“林微!”张健突然叫住我。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那个……K&;L资本,它到底……”他犹豫着,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想知道,却又不敢问的问题。
我沉默了片刻。
然后,我转过身,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道:
“张健,你不是一直想知道,那个神秘的海外投资人是谁吗?”
“你不是一直觉得,是某个资本大鳄,看中了你的‘才华’吗?”
我从包里,拿出了一张名片。
是我自己的名片。
上面印着我的名字,林微。
以及我的另一个身份:
K&;L Capital, Founder &; CEO.
我把名片,轻轻放在桌子上,推到他面前。
“现在,我告诉你。”
“那个你费尽心机想讨好,又处心积虑想踢出局的投资人……”
“就是我。”
说完,我没有再看他那张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。
我转身,走出了咖啡馆。
外面的阳光,有些刺眼。
我眯起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。
空气里,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。
是我喜欢的味道。
我知道,一切都结束了。
也意味着,一切,都将重新开始。
张健最终因为职务侵占罪,被判了五年。
孙倩在他出事后,第一时间就跟他分了手,卷走了他名下所剩无几的财产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听说她后来又傍上了一个什么“总”,继续过着她那光鲜亮丽的“富贵太太”生活。
这些,都是李静告诉我的。
公司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,反而变得更加团结和稳固。
那些回来的老员工,成了公司的中流砥柱。
李静也成长得很快,已经可以独当一面,成了我的左膀右臂。
我的身体,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和治疗后,也好了很多。
医生说,只要保持心情愉快,不要过度劳累,就不会有大问题。
我重新回到了公司的管理岗位。
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,事事亲力亲为。
我学会了放权,学会了信任我的团队。
我把更多的时间,留给了我的生活。
留给了我的花花草草,留给了那些爱我、我也爱着的人。
有时候,我也会想起张健。
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青葱岁月。
心里会有一丝怅然,但再也没有了恨意。
他为他的选择,付出了代价。
而我,也在这场背叛和反击中,完成了自己的成长和蜕变。
我明白了,人性是复杂的,人心是易变的。
我们唯一能做的,就是守住自己的底线,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东西。
并且,永远不要放弃,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的权利。
这天下午,我又在阳台上侍弄我的那盆君子兰。
它在经历了换土、生根、发芽之后,终于在顶端,结出了一个饱满的花苞。
在夕阳的余晖下,那个花苞呈现出一种温润而坚韧的橙红色。
我知道,它很快就要开了。
就像我的人生一样。
在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后,终于迎来了,属于它自己的,花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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