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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社保时发现我名下有企业,我没慌,直接把名下企业当自己的
发布于 2025-11-15 00:24:04 作者: 司空萱彤
注册公司是创业者必须面对的任务之一。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复杂,但是只有完成这个过程,你的企业才能够合法地运营。主页带大家认识单位电脑被偷如何做账,如果你们也遇到这种问题,相信看完本文,你们就懂得怎么解决了。

社保局办事大厅里,消毒水和人味儿混在一起,闷得人头晕。
叫到我的号了。
窗口里那个大姐眼皮都没抬,食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。
“个人交社保是吧?身份证给我。”
我递过去。
她接过去,在机器上刷了一下,然后盯着屏幕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“你交不了。”
“啊?”我愣住了,“为什么?”
“你自己名下有企业,你是法人,得通过公司交。”她终于抬眼看我了,眼神里带着点“你是不是来捣乱的”审视。
我脑子嗡的一声。
企业?
法人?
我?
“大姐,您是不是搞错了?”我身体往前探了探,“我刚从上家公司离职,就一普通打工的,哪来的企业?”
她不耐烦地把显示器转向我。
“自己看,然然文化传媒有限公司,法人代表,林然。是不是你?”
屏幕上,我的名字,我的身份证号,一清二楚。
我像被雷劈了。
真的,一点不夸张。
就那种感觉,你活了快三十年,突然有人告诉你,你其实是个隐藏的富豪。
可惜,这个“富豪”身份,眼下只会让我断缴社-保。
“大姐,这真不是我弄的,我……”
“那我就管不着了。”她把显示器转回去,“要么你去工商局查查怎么回事,把公司注销了再来。要么,就让你那个公司给你交。”
她说完,低头,开始整理手边的文件,一副“下一位”的架势。
我被推出了那个无形的队伍。
站在大厅中央,人来人往,我感觉自己像个孤魂野鬼。
拿出手机,手指颤抖着,在企查查上输入了“然然文化传媒有限公司”。
真的有。
注册资本,一百万。
成立日期,三年前。
我那时候在干嘛?
哦,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当牛做马,为了一个破项目,连续加班一个月,差点猝死在工位上。
我对着手机屏幕,忽然就笑了。
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?
我没慌。
真的,一点都没慌。
慌张是留给有退路的人的。我没有。
房租下个月就到期,卡里那点存款,省着花也撑不过三个月。
注销公司?
流程我不知道,但直觉告诉我,肯定比注册麻烦一百倍。
等我折腾完,社保早断了,工作也未必找得到。
一个念头,像颗野草,从我脑子里的水泥地缝里,硬生生钻了出来。
既然这家公司是我的……
那我为什么不能把它当成我自己的?
我打车,直奔那个注册地址。
那是一栋老旧的写字楼,电梯慢得像头牛,墙壁上贴满了各种“疏通下水道”和“专业办证”的小广告。
我要找的808室,门是那种最老式的磨砂玻璃门,上面用红漆写的公司名已经斑驳脱落。
我推了推。
锁着。
我趴在门上,想从玻璃的缝隙里看点什么,里面黑漆漆的。
一股灰尘和旧纸张混合的味道,从门缝里钻出来。
“你找谁?”
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,吓我一跳。
我回头,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保安大叔,手里拎着个大号保温杯,正狐疑地打量我。
“我……我来我公司看看。”我说得有点心虚。
“你公司?”保安大叔上下扫了我一眼,“808的?”
我点点头。
“钥匙呢?”
“……忘了带。”我只能硬着头皮撒谎。
大叔撇撇嘴,一脸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。
“房租交了吗?都拖两个月了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完蛋,出师未捷身先死。
我立马换上一副笑脸:“叔,我这不是刚出差回来嘛,给忘了。您放心,我马上去交。就是这门……您看能不能帮我开一下?”
“我哪有钥匙。”大叔拿保温杯指了指楼下,“找物业去,押金条和身份证带着。”
我谢过大叔,心里已经开始盘算。
身份证我有,押金条我上哪儿弄去?
我给物业打了电话,说押金条丢了,能不能拿身份证和营业执照照片补办。
物业那边大概也是见怪不怪,让我带着东西过去。
折腾了一下午,交了两个月的房租和滞纳金,我终于拿到了808的钥匙。
钱,是我准备用来交社保的钱。
心在滴血。
但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钥匙插进锁孔,转动的时候,发出“咔哒”一声,像是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。
门推开。
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扑面而来。
办公室不大,也就三四十平米。
三张办公桌,一把椅子,还有一个倒在角落的文件柜。
桌上蒙着厚厚一层灰,只有靠窗的那张,看起来稍微干净点,上面放着一个旧款的笔记本电脑,合着。
我走过去,伸手想打开。
“你谁啊?”
一个声音,冷不丁从我身后响起。
我这次是真的魂都快吓飞了。
猛地回头,门口站着一个男人。
瘦高个,戴着黑框眼镜,头发有点乱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。
看起来像个程序员,还是最苦逼的那种。
他手里提着一份盒饭,正用一种看贼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我……”我张了张嘴,忽然意识到,我现在才是主人,“我是这家公司的法人,林然。”
他愣住了。
眼镜后面的眼睛,眨了眨。
“林总?”他试探着问。
这声“林总”,叫得我一哆嗦。
长这么大,除了Tony老师,还没人这么叫过我。
我清了清嗓子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,有气场一点。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,指了指办公室里的灰,“这是怎么回事?公司怎么搞成这样?”
他没回答我的问题,反而走过来,绕着我走了一圈。
那眼神,跟看外星人似的。
“你真是林总?”
“身份证要不要看一下?”我有点不耐烦了。
他摇摇头,推了推眼镜,走到那台笔记本电脑前,坐下,开机。
屏幕亮起,他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“你大学男朋友,是不是叫陈阳?”
我心里猛地一沉。
陈阳。
这个名字,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起了。
分手快七年了。
毕业,分手,拉黑,删除。
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。
“是他让你来的?”我问。
男人的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,然后把电脑屏幕转向我。
屏幕上,是一张照片。
大学毕业时,我和陈阳在校门口的合影。
我穿着学士服,笑得像个傻子。
他站在我旁边,手搭在我肩膀上,眼神明亮。
那时候,我们都以为,毕业就是一辈子的开始。
“我叫许志强,你可以叫我老许。”男人说,“是陈阳让我在这里等着的。”
“等我?”
“他说,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这里。”
我感觉有点荒谬。
“他凭什么觉得我会找到这里?就凭社保局那个通知?”
“他说,你是个不肯吃亏的人。”老许的语气很平淡,像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我竟无言以对。
因为他说对了。
“他人呢?”我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老许摇头,“三年前,他把这家公司注册好,把所有资料交给我,就走了。再也没联系过。”
“那这三年,你都在这儿干嘛?”我环顾四周,这破地方,根本不像个公司。
“维持公司最低限度的运营。”
“怎么维持?”
“每个月,会有一笔钱打到公司账上,不多,刚好够交这里的房租和我的工资。”老许指了指电脑,“我负责做账,报税,确保公司不被注销。”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的工资?他给你开工资?”
“嗯,五千。”
我沉默了。
一个月五千,三年,就是十八万。
还有房租。
陈阳到底想干什么?
花这么多钱,养着一个空壳公司,和一个只负责做账报税的员工。
就为了等我有一天,因为交不了社保,发现这个地方?
这不合逻辑。
“公司账上,还有钱吗?”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。
老许摇摇头。
“每个月都是月光。上个月的钱还没打过来,所以我才自己垫了工资,房租就没交。”
我明白了。
保安大叔说的拖欠房租,是因为陈阳断供了。
所以,不是他算准了我回来。
而是他那边,可能出了什么事。
我心里五味杂陈。
有愤怒,有疑惑,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……失落。
我以为这是一个深情的局,搞了半天,可能只是一个烂摊子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压下去。
“老许是吧?”
“嗯。”
“从今天起,我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。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,“你,听我的。”
老许没说话,只是看着我。
那眼神,很复杂。
有审视,有怀疑,但没有反对。
“公司现在这个样子,肯定不行。”我开始进入工作状态,“首先,得搞卫生。”
我二话不说,找了块抹布,开始擦桌子。
老许愣了一下,也默默地拿起扫帚,开始扫地。
我们俩,一个新上任的光杆司令老板,一个守了三年活寡的员工,把这个像垃圾堆一样的办公室,彻底打扫了一遍。
傍晚,夕阳从窗户照进来,给灰尘蒙蒙的空气,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办公室干净了许多。
我和老许瘫坐在椅子上,都累得够呛。
“林总。”老许忽然开口。
“嗯?”
“你打算……做什么业务?”
我被问住了。
是啊。
然然文化传媒有限公司。
听起来,像是搞影视、搞新媒体的。
可我,一个只会做PPT和Excel的互联网民工,我能做什么?
“先不急。”我摆摆手,故作镇定,“先把公司运转起来再说。”
“怎么运转?账上没钱了。”老许一针见血。
我沉默了。
是啊,钱。
我把交社保的钱拿来交了房租,现在身上剩下的,连下个月的饭钱都悬。
我看着老许。
他也在看着我。
我们俩,大眼瞪小眼。
像两条困在浅滩里的鱼。
“明天。”我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,“明天我来想办法。”
说完,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。
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,好好捋一捋。
我没回家,找了个路边摊,点了一碗馄饨。
热气腾腾的汤,喝下去,胃里暖了,脑子也清醒了。
陈阳为什么要用我的身份证注册公司?
我翻出大学时的照片,看着照片里那个青涩的自己。
那时候,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。
包括我的身份证复印件,他说办什么校园创业比赛要用。
现在想来,真是讽刺。
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?需要用这种方式,留下一个空壳公司?
是给我留的后路?还是一个甩不掉的麻烦?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,我现在是这家公司的法人。
法人,意味着责任。
如果公司有什么债务,或者法律纠纷,我是第一责任人。
我不能坐以待毙。
我必须主动出击。
第二天,我起了个大早。
我穿上了我最贵的一套职业装,那是为了面试准备的。
化了个全妆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走进办公室的时候,老许已经在了。
他看到我,明显愣了一下。
“林总,你这是?”
“谈业务去。”我把一个文件夹拍在桌上,“老许,帮我把这家公司的资料打印出来,越详细越好。再帮我查查,附近有没有什么广告公司或者公关公司。”
我以前的工作,是给甲方做品牌推广方案的。
说白了,就是乙方。
伺候甲方,是我的专业。
现在,我虽然自己当了老板,但本质没变。
我还是得去当乙方,去拉业务,去赚钱。
不然,我们都得饿死。
老许的效率很高。
半个小时,一沓资料就放在了我面前。
我快速浏览着。
公司经营范围很广,文化活动策划、市场营销、企业形象设计……几乎涵盖了所有传媒相关的业务。
这倒是方便了我。
我对着镜子,深呼吸,练习了好几遍微笑。
然后,我走进了那家公司。
“您好,我找一下你们老板。”
前台小姑娘打量了我一番,大概是被我这身行头唬住了。
“请问您有预约吗?”
“没有。”我笑了笑,“你跟你们老板说,我是楼下然然传媒的,想找他谈个合作。关于他们公司下半年的推广业务,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。”
这是我以前当乙方时,最常用的开场白。
死马当活马医。
没想到,还真管用。
五分钟后,我见到了那个老板。
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,姓王。
王总听完我的来意,笑了。
“小姑娘,你很有勇气啊。”他靠在老板椅上,慢悠悠地说,“我们公司自己就有策划部,为什么要外包给你们?”
“因为专业的人,做专业的事,效率更高。”我把准备好的说辞,不卑不亢地抛出去,“王总,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在竞争一个地产项目?我知道你们的优势是设计,但文案和线上推广,是你们的短板。”
这些信息,是我在来之前,花了十分钟,在网上搜的。
王总的表情,微微变了。
他没想到,我一个上门推销的,居然做了功课。
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我可以帮你们做一套完整的线上推广方案,从社交媒体预热,到KOL投放,再到线下活动引流。而且,我保证,性价比绝对比你们自己组建团队要高。”
“你怎么保证?”
“我们可以签对赌协议。”我豁出去了,“达不到KPI,我分文不取。”
王总沉默了。
他看着我,眼神里有惊讶,有欣赏,还有一丝算计。
我知道,他心动了。
对于他这种小公司的老板来说,一个不需要付固定成本,还能保证效果的乙方,是很有诱惑力的。
“方案呢셔。”他说。
“给我三天时间。”
从王总办公室出来,我手心全是汗。
回到808,老许立马迎上来。
“怎么样?”
“有戏。”我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扔,整个人瘫在椅子上,“接下来三天,我们得加班了。”
我从来没想过,有一天,我会为自己的公司,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。
那三天,我和老许几乎就住在了办公室。
我负责写方案,老许负责资料,整理数据。
我这才发现,老许简直是个宝藏。
他不仅会做账,对市场数据的分析,也极其敏锐。
很多我忽略的细节,他都能指出来。
我们俩,一个主外,一个主内,居然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第三天下午,我把一份五十多页的PPT,发到了王总的邮箱。
然后,就是漫长的等待。
等待的时间里,我问老许:“你为什么会留下来?就因为陈阳让你等?”
老许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他救过我。”
他说,他以前是个程序员,因为一次失败的创业,欠了一屁股债,老婆也跟他离了。
他走投无路的时候,遇到了陈阳。
陈阳帮他还了债,给了他这份工作。
“他说,这家公司,是他最重要的东西。让我一定要守好。”
“最重要的东西?”我有点不解,“一个空壳公司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老许摇摇头,“但他当时的样子,很认真。”
我心里又泛起那种奇怪的感觉。
陈阳,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
你把我卷进这个局里,究竟是为了什么?
傍晚,我的手机响了。
是王总。
“林总,你的方案,我看了。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满意,“明天带上合同,来我办公室。”
我挂了电话,和老许对视了一眼。
我们都从对方眼里,看到了狂喜。
我们成功了。
第一单生意,虽然不大,只有五万块。
但对我们来说,这是救命的钱。
签完合同,王总把两万五的预付款打到了公司账上。
看着手机银行的到账提醒,我感觉像在做梦。
我第一时间,让老许把我们俩的社保给交上了。
然后,我取了五千块现金,放在老许面前。
“这个月工资。”
老许看着那沓钱,眼圈有点红。
“林总,我……”
“别煽情。”我打断他,“好好干,以后会有的。”
公司,终于活过来了。
有了第一笔资金,我开始招兵买马。
一个设计师,一个文案。
都是我以前的同事,能力强,但因为各种原因,赋闲在家。
我没钱给他们开高薪,只能给他们画大饼,承诺项目分红。
没想到,他们都来了。
办公室重新添置了桌椅,拉了网线。
808室,第一次有了个人气儿。
王总那个项目,我们做得非常漂亮。
KPI超额完成。
王总很高兴,不仅付了尾款,还把我们推荐给了他的朋友。
公司的业务,就这么一点点滚了起来。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我忙得脚不着地,几乎快忘了陈阳这个人。
直到那天,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。
“林然吗?”
一个男人的声音,有点沙哑,有点熟悉。
我的心,咯噔一下。
“是我。”
“我是陈阳。”
我握着手机,半天没说话。
“我在你公司楼下。”他说。
我走到窗边,往下看。
写字楼门口,站着一个男人。
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夹克,头发乱糟糟的,胡子拉碴。
和我记忆里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,判若两人。
我下了楼。
我们俩,隔着三米远,站着。
相顾无言。
“公司……你做得很好。”他先开口,声音干涩。
“你找我,有事?”我不想跟他叙旧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,递给我。
“这里面有五十万。算是……这几年给你的补偿。”
我没接。
“我不要你的钱。”我说,“我只想知道,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用我的名字注册公司?为什么消失三年?”
他看着我,眼神躲闪。
“我……我当时有苦衷。”
“什么苦衷?”我追问。
他沉默了。
“林然,别问了,行吗?”他看起来很痛苦,“你拿着钱,把公司还给我。以后,我们两不相欠。”
把公司还给他?
我笑了。
“陈阳,你是不是搞错了?”
“这家公司,法人是我,业务是我拉的,团队是我建的。凭什么还给你?”
“林=然!”他有点急了,“这家公司你不能要,它会给你带来麻烦!”
“什么麻烦?”
“你别管了!”
我们俩在楼下争执,声音越来越大。
周围开始有人看我们。
“有什么事,上去说。”我转身往写字楼里走。
他跟了上来。
到了办公室,我让员工都先下班。
老许不肯走,站在门口,警惕地看着陈阳。
“老许,你也先回去吧。”我说,“没事的。”
老许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看陈阳,最终还是走了。
办公室里,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“说吧。”我给他倒了杯水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陈阳坐在沙发上,双手插在头发里,看起来非常颓废。
他终于开口了。
他说,毕业后,他跟朋友创业,做互联网金融。
一开始,发展得很好。
后来,为了扩大规模,他们引进了一个投资人。
那个投资人,背景不干净。
他们被套路了,公司成了那个投资人洗钱的工具。
陈阳想退出,但已经晚了。
他身上背了事,不能再用自己的身份。
所以,他想到了我。
他用我的身份证,注册了这家公司。
“我想着,这是一家干净的公司,万一……万一我出事了,你还能有个依靠。”
“依靠?”我气得发笑,“一个需要我自己交房租,自己拉业务的公司,叫依靠?”
“我每个月都有打钱!”
“那为什么上个月不打了?”
陈-阳的脸,瞬间白了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找到我了。”他声音都在发抖,“他们让我把公司的流水做起来,他们要用这家公司走账。”
我全明白了。
他不是来补偿我的。
他是来拉我下水的。
“所以,你现在是想让我,帮你一起洗钱?”我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林然,你帮帮我,就这一次!”他站起来,想拉我的手,“只要过了这阵子,我就把公司给你,我走得远远的,再也不来烦你!”
我甩开他的手。
“陈阳,你看着我。”
我盯着他的眼睛。
“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陈阳吗?”
“那个说要努力赚钱,让我过上好日子的陈阳?”
“那个在我生病时,会翘课跑半个城市给我买粥的陈阳?”
他被我问得步步后退,眼神里全是愧疚和痛苦。
“我对不起你,然然。”
“别叫我然然!”我吼了出来,“我嫌脏!”
这些年,我不是没想过他。
我甚至幻想过,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,才不辞而别。
现在,我知道了。
没有什么苦衷。
只有自私和懦弱。
“公司,我不会给你。”我说,“钱,我也不会要。”
“你走吧。以后,不要再来找我。”
“林然!”他急了,“你以为你撇得清吗?这家公司的法人是你!我不完蛋,你没事。我要是完蛋了,你也跑不掉!”
这是威胁。
赤裸裸的威胁。
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很悲哀。
为他,也为我自己。
我的青春,竟然爱过这么一个人。
“那我们就试试看。”我说,“看看最后,是谁跑不掉。”
我拿起电话,按了三个数字。
110。
陈阳的脸,彻底没了血色。
“你……你疯了?”
“我没疯。”我看着他,异常平静,“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拖累了。”
“陈阳,是你自己选的路,你自己走完。”
警察来的时候,陈阳整个人都瘫了。
他被带走时,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那眼神,很复杂。
有恨,有悔,还有一丝解脱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,我频繁地出入派出所、经侦大队。
我把所有的事情,都原原本本地交代了。
包括公司成立的背景,陈阳和我的关系,以及我们是如何从一个空壳公司,做到现在这样。
老许、我的员工,甚至王总,都来为我作证。
他们证明了,公司的所有业务,都是我一手一脚,干干净净做起来的。
调查结果,最终出来了。
然然文化传媒有限公司,与陈阳的案子无关。
我,林然,是清白的。
消息传来的那天,我在办公室,哭得稀里哗啦。
所有的委屈,所有的压力,所有的恐惧,都在那一刻,释放了出来。
老许默默地递给我一张纸巾。
“林总,都过去了。”
是啊。
都过去了。
那个叫陈阳的男人,带着我所有的青春和幻想,彻底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。
他最终被判了刑。
而我,还站在这里。
站在我自己的公司里。
公司因为这件事,受到了一些影响。
有客户解约,有员工动摇。
但我没有倒下。
我带着剩下的人,一家家去谈,一个个去解释。
我告诉他们,我的公司,或许出身不那么光彩。
但现在,它很干净。
就像我这个人一样。
半年后,公司走上了正轨。
我们搬了新的办公室,就在原来那栋楼的顶层。
宽敞,明亮。
站在落地窗前,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。
老许成了我的副总。
我们招了更多的人。
公司,真的成了我的。
是我林然的,然然文化传媒。
有时候,我也会想。
如果那天,在社保局,我选择了去注销公司。
现在的我,会在哪里?
可能,还在某个写字楼的格子里,当着一颗螺丝钉。
为了KPI,为了老板的脸色,耗尽自己所有的热情。
命运,真的很奇妙。
它给你关上一扇门,有时候,不是为了给你开一扇窗。
而是为了逼你,自己砸开一堵墙。
那天,新来的实习生问我。
“林总,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了。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我笑了笑,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。
怎么做到的?
我没慌。
然后,把所有别人丢给我的烂摊子,都当成我自己的。
一件一件,收拾好。
而已。
我们通过阅读,知道的越多,能解决的问题就会越多,对待世界的看法也随之改变。所以通过本文,主页相信大家的知识有所增进,明白了单位电脑被偷如何做账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