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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财务报销被卡,等发票全都作废后,我跟她说:这些全是领导的
发布于 2025-10-28 14:30:03 作者: 令狐静慧
注册公司是创业者必须面对的任务之一。虽然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复杂,但是只要你按照规定进行操作,你的企业就可以合法地运营。下面,主页带你了解失控发票已经做账 ,希望本文能帮到你。
王莉看着我办公桌上那厚厚一沓发票,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。
“林默,又来报销啊?”
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,整个办公室的人都下意识地朝我这边看过来。
“这些发票,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。再不报,就全都作废了。”
我把那一沓承载着我小半年积蓄和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发票,整整齐齐地推到她面前,声音压抑得有些发颤。
八万六千七百块。
对于这家大业大的公司来说,可能只是几瓜两枣。
但对于我,对于我远在乡下等着手术费的父亲来说,这是救命钱。
王莉眼皮都没抬一下,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枸杞保温杯,轻轻吹了口气。
“急什么?规矩就是规矩。”
她终于抬起头,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脸上扫了一圈,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。
“我早就跟你说过了,你这些票有问题。要么抬头不对,要么没有明细,要么就是金额对不上。不合规的票,神仙来了也报不了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时间正好跳到下午五点半,下班的铃声响彻整个楼层。
王莉“啪”的一声合上手里的文件夹,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“下班了。你的发票,过期了。”
“明天开始,这些就是一堆废纸了。”
她说完,拎起包,踩着高跟鞋,头也不回地走了,留给我一个潇洒而又残酷的背影。
那一刻,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我看着桌上那堆“废纸”,它们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和无能。
周围同事投来同情的目光,有人小声议论,但没人敢为我出头。
毕竟,王莉是财务部的老人,是老板娘的远房表妹,没人愿意为了一个外地来的愣头青,去得罪这尊神。
我缓缓地,一张一张地,把那些发票重新整理好,放回牛皮纸袋里。
我的手在抖,不是因为愤怒,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。
第二天,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司。
办公室里气氛有些诡异,大家看我的眼神里,除了同情,还多了一丝好奇,仿佛在期待着什么。
王莉今天化了精致的妆,心情似乎很不错,甚至哼着小曲。
她看到我,脸上的笑意更浓了,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炫耀。
“哟,林默,还没放弃呢?我都说了,那些票已经作废了,你留着当纪念吗?”
我没有理会她的嘲讽,径直走到她的办公桌前。
我将那个牛皮纸袋,轻轻地放在她桌上,动作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柔。
王莉愣了一下,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。
我看着她,扯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,平静到极点的微笑。
“王姐,这些发票,你再看看吧。”
她嗤笑一声,不耐烦地打开纸袋,准备再次奚落我。
“看了又怎么样?作废的还能活过来?”
我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
“这些发票,不是我的。”
“是我替张总垫付的。”
王莉翻动纸张的手,猛地僵住了。
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我 leaned closer,声音压低,却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的同事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我说,这里面每一张,都是张总的开销。他让我先垫着,回头一起报。”
“我昨天整理了一晚上,把所有明细都列出来了。哪一笔是请哪个客户,哪一笔是去哪里出差,张总都在场。”
“哦对了,我还准备了一份详细的报告,准备等会儿亲自交给张总。”
“报告里写明了,这些发票从三个月前就开始提交报销,每一次被您以各种理由拒绝的日期和原因,我都做了详细记录。”
“我想,我得跟张总解释一下,为什么他签过字的费用,在公司财务这里,会变成一堆废纸。”
“这八万多块钱,我个人损失了是小事。但如果是张总的钱报不掉,那性质,可能就不一样了吧,王姐?”
那一瞬间,我清晰地看到,王莉脸上的血色,如潮水般褪去。
她的嘴唇哆嗦着,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。
故事,要从半年前说起。
我叫林默,毕业三年,拼尽全力才挤进这家业内知名的公司。
我来自小镇,父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,我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骄傲。
我深知自己没有任何背景,唯一能依靠的,就是比别人更努力。
项目部的活,又苦又累,常年出差,而且很多前期费用需要自己垫付。
很多老油条都不愿意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,但我接了。
因为我知道,这是我唯一能出头的机会。
半年时间,我跑了七个省,见了上百个客户,磨破了三双皮鞋。
每一次请客户吃饭,每一次住酒店,每一次长途跋涉的车票,我都小心翼翼地把发票收好。
这些发票,是我用自己的工资,甚至是信用卡透支垫付的。
每一张,都代表着我的汗水和付出。
它们不仅仅是钱,更是我在这座冰冷城市里挣扎求生的证明。
项目进展得很顺利,我为公司拿下了两个重要的大客户,连部门总监都在会议上点名表扬了我。
我以为,苦尽甘来。
我拿着整理好的厚厚一沓发票,第一次走进了财务办公室。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王莉。
她四十岁上下的年纪,烫着时髦的卷发,指甲上涂着鲜艳的丹蔻。
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,像个审判官。
“报销?”
她接过我的发票,只是随意地翻了翻,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“小林是吧?新来的?”
“是,王姐,我叫林默。”我恭敬地回答。
“嗯。”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“你这发票不行啊。”
“怎么不行?”我心里一紧。
“你看这张,抬头不对,得是公司全称,一个字都不能错。”
“还有这张,没有消费明细,光一个总额,谁知道你吃了什么?”
“这张,皱巴巴的,像什么样子?财务报销是很严肃的事情!”
她像扔垃圾一样,把几张发票挑出来扔给我。
我当时以为,是自己经验不足,没有注意细节。
“好的王姐,我下次注意。那这些没问题的,可以先报吗?”
王莉瞥了我一眼,慢悠悠地说:“放着吧,我忙完了再看。”
这一等,就是一周。
我不敢催,只能每天下班前,小心翼翼地去问一句。
王莉总是有各种理由。
“今天太忙了,没顾上。”
“你这个金额要总监签字,他出差了。”
“系统升级,暂时处理不了。”
直到第二周,她才不情不愿地把那笔钱报了。
虽然过程曲折,但总归是拿到了钱。
我天真地以为,这只是正常的流程。
我没有意识到,这只是她给我的一个下马威。
或者说,是一个“暗示”。
后来,我听同部门的老员工说,想在王莉那里顺利报销,要么会来事,请客吃饭送点小礼物;要么就是领导打过招呼的。
像我这种一穷二白,又不懂“规矩”的愣头青,就是她最喜欢捏的软柿子。
我骨子里是瞧不起这种风气的。
我凭本事为公司赚钱,凭什么报销自己的合法垫款,还要去卑躬屈膝地讨好谁?
我相信,只要我做得足够好,只要我的业绩足够亮眼,公司不会亏待我。
于是,我更加卖力地工作。
垫付的金额也越来越多,从几千,到几万。
当我拿着第二批,总额超过三万的发票去找王莉时,她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。
“林默,你怎么回事?”
“你把公司当提款机了?怎么这么多费用?”
我耐着性子解释:“王姐,这些都是项目上必须的开销,每一笔都有记录,总监也知道的。”
王莉冷笑一声,开始了一场堪称“大家来找茬”的表演。
“这张出租车票,起点和终点不明确,驳回。”
“这张餐费,超标了,公司规定招待标准是人均一百五,你这个一百五十二,驳回。”
“这张住宿发票,没有酒店的水单附件,驳回。”
她把我的发票翻来覆去,鸡蛋里挑骨头,硬是给我挑出了一大半“不合规”的。
我气得手都发抖。
“王姐,有些规定也太不近人情了吧?客户大老远来的,我总不能吃到一半说,对不起,我们标准到了,这顿饭到此为止吧?”
“那是你的问题,不是我的问题。”王莉油盐不进,“规矩就是规矩,到了我这里,就得按我的规矩来。”
那一次,三万多的发票,我只报回来不到一万。
剩下的,我只能自己默默吃进。
信用卡的分期账单,像雪片一样飞来。
我开始失眠,焦虑。
白天在客户面前,我是意气风发的项目精英。
晚上回到出租屋,我对着一堆账单和发票,愁得吃不下饭。
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,是不是真的错了?
是不是我太固执,太不懂得变通?
就在这时,家里出事了。
我爸在工地上干活,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,腿骨折了,需要立刻手术。
手术费,要五万。
我妈在电话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儿啊,你爸他……他可能以后都走不了路了……”
我感觉天都要塌了。
我手里所有的积蓄,加上刚发的工资,凑在一起也才两万多。
唯一的希望,就是公司里那笔还没报销的垫款。
那是我最后一次,也是最大的一笔垫款,总额八万六千多。
我把所有希望,都寄托在了这笔钱上。
我红着眼,第三次冲进了王莉的办公室。
“王姐,求求你,这次的钱用,我爸等着钱做手术!”
我几乎是在哀求她。
我放下了我所有的尊严和骄傲。
王莉看到我这个样子,非但没有一丝同情,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快意。
她慢条斯理地拿起我的发票,一张张地看。
这一次,她挑刺的理由更加离谱。
“这张发票的章,盖得有点模糊。”
“这张,左上角有点折痕。”
“这张,开票日期是周末,你们周末也‘办公’?”
我浑身冰冷,如坠冰窟。
我终于明白了,她不是在按规矩办事,她就是在故意整我。
她在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生杀大权的感觉。
我的哀求,我的急切,我的痛苦,都成了她取乐的源泉。
“王姐!”我再也忍不住,声音陡然拔高,“你不能这样!这笔钱是救命钱!”
我的失控,似乎让她很满意。
她放下发票,靠在椅背上,冷冷地看着我。
“林默,在公司里,大吼大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,你的票,不合规。”
“至于你家里有什么事,那是你的私事,公司没有义务为你的私"事买单。”
“你要是觉得我处理得不对,可以去投诉我啊。”
她有恃无恐。
她知道我不敢,也知道我投诉了也没用。
一个没有背景的底层员工,如何能撼动一个关系深厚的财务老油条?
那一天,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财务室的。
我只记得,走廊的风很冷,吹得我眼睛生疼。
我给家里最好的朋友打了电话,东拼西凑,借了三万块钱,先给我爸交了手术费。
电话里,我妈还在不停地自责,说他们拖累了我。
我对着电话,笑着说:“妈,没事,我这边刚发了一大笔奖金,钱够用,你让爸安心养病。”
挂掉电话,我蹲在公司的楼梯间,像个孩子一样,无声地痛哭。
我恨王莉的冷酷,更恨自己的无能。
从那天起,我每天都去财务室。
我不再争辩,也不再哀求。
我就坐在她办公室门口的椅子上,从上班,坐到下班。
她视我为空气,该喝茶喝茶,该聊天聊天。
同事们都对我指指点点,有人说我傻,有人说我活该。
我不在乎。
我只是在等。
等一个结果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距离发票90天的报销期限越来越近。
我的心,也一点点沉入谷底。
我甚至想过,要不要买两条好烟,买一张购物卡,像其他人一样,去“打点”一下。
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。
如果我这么做了,那我就变成了我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。
我爸从小就教育我,人可以穷,但不能没有骨气。
我不能让他失望。
终于,到了最后一天。
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。
当王莉宣布我的发票全部作废时,我内心的愤怒和绝望,已经达到了顶点。
但我没有爆发。
因为我知道,爆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
只会让她更加得意,让我在公司里彻底沦为笑柄。
那一晚,我回到出租屋,没有开灯。
我就坐在黑暗里,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,感觉自己像一座孤岛。
我把那沓“废纸”拿出来,一张一张地看。
看着上面的日期,地点,金额。
我想起了那个为了谈项目,在酒桌上被灌得酩酊大醉的夜晚。
我想起了那个为了赶早班机,在机场长椅上凑合了一宿的清晨。
我想起了那个为了一个细节,跟客户反复沟通,打了上百个电话的下午。
这些,都是我奋斗过的痕迹。
凭什么,就要被一个人的恶意,轻易抹杀?
我不甘心。
愤怒过后,是极致的冷静。
我开始复盘整件事。
王莉的软肋是什么?
是规矩吗?不是。规矩只是她的武器。
是领导吗?是。但不是我的直属领导,而是公司的最高领导,张总。
王莉之所以敢这么嚣张,无非是仗着自己是老板娘的亲戚,觉得没人能动得了她。
但亲戚,不代表可以损害公司的核心利益。
尤其是,损害大老板本人的利益。
我的脑海里,忽然闪过一个念头。
这些垫付的款项里,有好几次,张总本人也在场。
比如有一次,为了招待一个非常重要的政府方客户,张总亲自作陪。
那顿饭,花了一万多。
当时张总走得急,是我刷的卡。
还有一次,陪张总去外地考察一个项目,往返的机票和酒店,也是我先订的。
这些事情,张总可能早就忘了。
但在王莉这里,这些发票和其他发票混在一起,都成了“不合规”的废纸。
一个大胆的计划,在我心中逐渐成形。
我要把这盆脏水,从我身上,泼到她身上。
我要把这件事,从“我林默的个人报销问题”,升级为“张总的公司费用被恶意卡关”。
我打开电脑,花了一整夜。
我没有去伪造任何东西。
我只是做了一份无比详尽的Excel表格。
表格分为几个部分:
第一部分:所有发票明细列表。时间、地点、事由、金额、参与人员。
第二部分:报销流程记录。每一次提交报销的日期,每一次被王莉驳回的日期,以及她给出的每一个理由。我都凭着记忆,和与同事的聊天记录,一一还原。
第三部分:重点款项说明。我将所有张总参与的,或者明确指示的开销,全部标红。并且附上说明,比如“此笔费用为招待XX公司XX总,张总全程陪同”、“此为张总XX日赴XX地出差机票款”。
我甚至还做了一个数据透视表,清晰地展示出,因为王莉的“审核”,导致公司超过八万元的合理开销无法入账,可能造成税务风险。
做完这一切,天已经亮了。
我感觉不到丝毫疲惫,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冷静。
我不是在告状。
我是在用一个专业员工的方式,陈述一个事实,分析一个问题,并揭示一个风险。
然后,我来到了公司。
于是,便有了我和王莉的再次对峙。
当我平静地说出“这些发票,全是张总的”时候。
我看到王莉的眼神,从轻蔑,到错愕,再到惊恐,最后是彻底的慌乱。
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瞬间炸毛了。
“你胡说!你血口喷人!”
她的声音尖利,甚至有些破音,引得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了过来。
我没有理会她的咆哮,只是把手里的那份报告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王姐,是不是胡说,你比我清楚。”
“这里面,哪一笔是张总请客的,哪一笔是他出差的,发票不会说谎。”
“你驳回的理由,我也都帮你记下来了。比如这张,你说发票有折痕。这张,你说印章不清晰。”
“我想,张总会很有兴趣知道,他的招待费,就是因为这些‘严重’的问题,才没能报销的。”
王莉的脸色,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,简直是惨白如纸。
她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报告,像是盯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污蔑!是威胁!”
“王姐,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我收回报告,语气依旧平静,“我只是一个想拿回自己垫付的血汗钱的小员工。既然按我的名义报不了,那我只能如实上报,这笔钱的真正归属。”
“现在,我准备去张总办公室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王莉的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她知道,我赢了。
她可以不在乎我林默的死活,但她不能不在乎张总的看法。
她可以仗着老板娘亲戚的身份作威作福,但前提是,不能给老板和老板娘添麻烦,更不能损害他们的利益。
一旦这件事捅到张总那里,无论真相如何,她“办事不力”、“故意刁难”、“缺乏大局观”的帽子是摘不掉了。
张总或许不会因为八万块钱真的把她怎么样,但她在这个公司的威信和体面,将荡然无存。
甚至,老板娘为了避嫌,为了平息张总的怒火,第一个要处理的,就是她。
我转身,作势要走。
“等等!”
王莉终于喊了出来。
她的声音里,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倨傲,只剩下掩饰不住的恐慌。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林默……小林……有话好好说。”
她快步从办公桌后绕出来,拦在我面前。
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你看,这事儿闹的。都是误会,都是误会。”
“你那些发票,我再看看,再看看。可能是之前我太忙了,看错了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拿桌上的那个牛皮纸袋。
因为太过慌张,纸袋没拿稳,里面的发票“哗啦”一下,全洒在了地上。
她也顾不上形象了,立刻蹲下身,一张一张地捡。
那卑微的样子,和我前几天坐在她门口时,何其相似。
周围的同事们,一个个都惊呆了,下巴掉了一地。
他们何曾见过,平日里高高在上的“王阎王”,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。
我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王姐,不是已经作废了吗?”
“没有没有!怎么会作废呢?”王莉捡起最后一张发票,站起身,讨好地看着我,“公司的规定,也是可以有特殊情况的嘛。你这个情况特殊,我跟领导申请一下,走个特殊审批流程,肯定没问题的!”
她一边说,一边把发票宝贝似的抱在怀里。
“小林啊,你看,你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,为了这点小事去麻烦张总,多不好啊。”
“影响多坏,是不是?显得我们内部不团结。”
她开始跟我讲“大局观”了。
何其讽刺。
我看着她,突然觉得很可笑。
这就是人性吗?
欺软怕硬,见风使舵。
当我卑微如尘土时,她可以肆意践踏。
当我手握能威胁到她的筹码时,她又能瞬间卑躬屈膝。
“小林,你把那份报告……给我吧。”她试探着,伸手想要我手里的文件夹。
“这事儿,咱们内部解决,好不好?”
“我保证,今天,今天下班前,钱一定到你账上!”
我看着她那张写满谄媚和恐惧的脸,心中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,只有一股深深的疲惫。
和这样的人缠斗,本身就是一种消耗。
我把手里的报告,往后收了收。
“王姐,报告我已经写好了,不交上去,总觉得对不起我熬的这个通宵。”
王莉的脸,又白了一分。
“别……别啊小林!算我求你了!我上有老下有小的,工作不容易……”
她竟然开始打感情牌了。
我差点笑出声。
在我父亲等着钱做手术,我低声下气求她的时候,她怎么没想过,我也有家人?
“你放心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,慢慢说道,“这份报告,我暂时不会交。”
王莉的眼中,瞬间燃起一丝希望。
“但是,”我话锋一转,“它会一直在我的抽屉里。”
“只要我的钱,能顺利报销。以后,我在公司的所有合理报销,都能按照正常流程走。那么,这份报告,就永远没有面世的机会。”
“可如果,再有下一次……”
我没有把话说完,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。
这是一份悬在她头顶的,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王莉的身体晃了晃,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。
她明白了。
我不是要跟她鱼死网破。
我是要一份保证,一份以后能让我堂堂正正,有尊严地工作的保证。
“我……我明白。”她艰难地点了点头,声音嘶哑。
“我保证,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事。”
我没再看她,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。
身后,是王莉手忙脚乱处理发票的声音。
不到一个小时,我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。
【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月X日15:32入账人民币86700.00元,活期余额……】
看着那串数字,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但心里,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。
我赢了吗?
从结果上看,是赢了。
我拿回了我的钱,也让王莉付出了代价。
但这个过程,太沉重,也太难堪了。
我不得不把自己变成一个工于心计,甚至不惜撒谎、威胁的人。
我用她对付我的方式,反击了她。
这让我感到一阵悲哀。
下午,部门总监把我叫进了办公室。
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。
“林默,财务的事,我听说了。”
我点点头,没说话。
“你……这次做得有点过了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王莉那个人,虽然是刻薄了点,但你这么做,让她以后在公司怎么做人?”
我抬起头,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“总监,在她卡着我父亲救命钱的时候,她想过让我怎么做人吗?”
总监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
他沉默了半晌,才摆摆手。
“算了,事情已经这样了。钱拿到就好。以后……注意点方式方法。”
我走出总监办公室,心里一片冰凉。
“注意方式方法?”
我的方式方法,就是忍气吞声,就是去送礼讨好吗?
这个世界,难道真的不给正直的人留一条活路吗?
这件事,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。
同事们看我的眼神,变得更加复杂。
有敬佩,有畏惧,但更多的是疏远。
在他们眼里,我成了一个“狠人”,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。
没有人关心我经历了什么,他们只看到了我最后近乎“威胁”的手段。
王莉果然老实了很多。
不仅是我,整个部门去报销,都变得异常顺利。
她见到我,总是绕着走,眼神里充满了忌惮。
我成了财务部最不受欢迎,但也最不敢得罪的人。
我似乎得到了我想要的“尊严”。
但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?
我把钱第一时间打给了家里。
我爸的手术很成功,正在慢慢康复。
电话里,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爽朗。
“儿啊,在外面好好干,别怕事,也别惹事。咱们不占别人便宜,但也绝不能让别人欺负了!”
我握着电话,眼眶发热。
“爸,我知道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,陷入了沉思。
这件事,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?
我总觉得,没有那么简单。
王莉这样的人,睚眦必报。
她今天所受的屈辱,一定会想办法找回来。
她不敢在明面上动我,但暗地里的绊子,绝对不会少。
而且,那个最大的变数——张总。
我虽然没有真的把报告交上去,但公司里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这件事,或多或少,会传到他的耳朵里。
一个敢拿老板当枪使的员工,他会怎么看我?
是欣赏我的胆识和智谋?
还是忌惮我的心机和手段?
我感觉自己像走在一条钢丝上,下面是万丈深渊。
一周后,公司发布了一个人事调动通知。
王莉,被平调到了行政部的档案室。
一个彻底的闲职,没有任何实权。
而接替她财务报销审核岗位的,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,看起来很老实的小姑娘。
公司里的人都说,这是王莉倒霉,肯定是事情传到老板娘耳朵里,被“发配边疆”了。
所有人都觉得,是我赢了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这可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那天下午,张总的秘书突然打电话给我。
“林默,张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。”
我的心,猛地一沉。
该来的,还是来了。
我整理了一下衣服,深吸一口气,走进了那间象征着公司最高权力的办公室。
张总正背对着我,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这座城市的风景。
“来了?”
他没有回头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“张总,您找我。”
他转过身,示意我坐下。
他的目光,锐利而深邃,仿佛能看穿我的一切。
“林默。”他慢慢地念着我的名字,“我听说了,你和王莉的事。”
我没有辩解,只是平静地看着他。
“你很聪明。”张总说,“也很勇敢。”
我不知道他这是褒是贬。
“但是,”他话锋一转,“在公司里,太聪明,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我的心,又沉了下去。
“你拿我当枪使,胆子很大。”张总的嘴角,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“你就不怕,这杆枪,走了火,第一个打中的就是你自己?”
我沉默了片刻,开口道:
“张总,我别无选择。”
“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,我不会走这一步。”
“我只是想拿回我应得的,想有尊严地工作。如果这也被称为‘太聪明’,那我无话可说。”
张总盯着我看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他要发火。
但他却突然笑了。
“好一个‘别无选择’。”
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,扔到我面前。
“看看吧。”
我疑惑地打开,发现那竟然是我的那份“报告”。
和我做的几乎一模一样,但更加详尽,甚至还附上了几段监控录像的截图。
是王莉刁难我,和我与她争执的画面。
我猛地抬起头,震惊地看着张总。
张总靠在椅背上,淡淡地说:“你以为,公司里的事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
“王莉是什么样的人,我比你清楚。她是我老婆的亲戚,但不是我的亲戚。”
“我留着她,只是因为一些人情世故。但她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把手伸得太长,损害公司的利益,更不该去动一个真正在为公司创造价值的人。”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我艰难地问。
“为什么不早点出手?”张总打断我,“因为我在等你。”
“我在等,看你会怎么处理。是像其他人一样,忍气吞声,或者提着礼物去‘和解’?还是会用你自己的方式,去打破这个局面?”
“一个只知道埋头干活,不懂得保护自己的牛,再能干,也只是一头牛。”
“一个既能拉车,又能看路,甚至在被狼围攻时,懂得用犄角保护自己的牛,才能成为头牛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我身边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你做的不错。虽然手段有些稚嫩,但方向是对的。”
“那份报告,不是你写的。是我让秘书去查的。”
“王莉的调动,也是我的意思。”
我彻底愣住了。
原来,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,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我像一个在舞台上卖力表演的小丑,而他,是坐在台下,看完全程的观众。
“那你今天叫我来……”
“给你一个选择。”张总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西北大区,新成立了一个分公司,缺一个负责人。那边市场环境很复杂,条件也比总部苦得多。但是,如果做好了,前景无限。”
“你,敢不敢去?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,那里面有考验,有期待,也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我知道,这是我人生的一个岔路口。
留在总部,我或许会因为这次的“心机”而被猜忌,被边缘化。
去西北,是龙潭虎穴,但也是一片可以让我尽情施展拳脚的新天地。
我几乎没有犹豫。
“我去。”
我站起身,向张总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张总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张总笑了,那是一种真正欣赏的笑。
“很好。给你一周时间准备,交接一下手头的工作。”
走出张总办公室的时候,阳光正好透过走廊的窗户,照在我身上。
暖洋洋的。
我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战役,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。
但我也明白,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。
真正的挑战,还在后面。
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,上面是妹妹发来的一张照片。
照片里,我爸拄着拐杖,在院子里尝试着走路,我妈在一旁小心地扶着他。
两个人的脸上,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笑容。
我的眼眶,又一次湿润了。
我回复了一行字:
“等我回来。”
然后,我删掉了手机里那份加密保存的“报告”。
那把悬在别人头顶的剑,也该放下了。
因为从今天起,我不再需要用它来保护自己。
我要用我的实力,去赢得我应得的一切。
我抬起头,迎着阳光,迈开脚步,走向属于我的,那片更广阔的战场。
故事的最后,我没有成为一个权谋家。
我只是一个想凭本事吃饭,并保护好家人的,普通人。
而这条路,还很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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